2022年8月27日上午，CCF YOCSEF长沙“学海无涯何作舟——高校师生如何练就终身学习之道？”观点论坛在湖南大学信息科学与工程学院204会议室以线上线下混合方式成功举办。建设学习型社会和构建全民终身学习体系是国家发展的重要战略。互联网的普及把人类带进知识“大爆炸”的时代。知识之“海”更为宽广，知识获取之“舟”更加灵活多样。高校师生作为最主要的终身学习群体之一，面临着知识和技能不断更新、职场或学业压力持续、各类学习资源纷繁芜杂、观点意见众说纷纭、学习工作时间碎片化等诸多挑战，导致难以有效选择和坚持学习。对此，本次论坛特别邀请了香港中文大学任德盛教授、清华大学张敏教授、湖南大学邝继顺教授、YOCSEF昆明2022-2023年度主席贾强生高级工程师（云南耀阳教育）和华中农业大学陈夕子副研究员，作为不同领域的教育者、不同方向的研究者和不同阶段的终身学习者，围绕以下议题展开深入思辨：（1）何为学海之舟？（2）如何打造学海之舟？（3）学海之舟如何驶向未来？论坛旨在助力高校师生终身学习，促进个人成长及社会整体发展。

本次活动由YOCSEF长沙副主席、湖南大学信息科学与工程学院姜文君，YOCSEF长沙学术秘书、湖南科技大学计算机科学与工程学院廖璟共同担任执行主席。YOCSEF长沙AC、湖南师范大学魏叶华担任线上微论坛主席。受疫情影响本次活动采用线上线下联动模式。YOCSEF长沙分论坛2011-2012年度主席、湖南大学校长助理李肯立教授，2021-2022年度主席、优秀AC委员杨超，现任主席邝祝芳、副主席陈果（线上）、学术秘书张嘉莲，AC委员付绍静（线上）、张士庚（线上）、陈荣茂（线上）、张世文、王森章（线上），YOCSEF济南主席刘新锋（线上）、YOCSEF大连主席傅博（线上）、YOCSEF西安主席牛瑞（线上）、YOCSEF总部AC委员金一（线上）、YOCSEF保定AC委员尹红涛（线上）、安徽大学马海平老师（线上）、北京交通大学黄晓雯老师（线上）、河北经贸大学刘哲老师 （线上），以及来自全国各地的专家和学者总计70余人参加了本次论坛。

论坛主题

首先，YOCSEF长沙2011-2012年度主席、湖南大学校长助理、信息科学与工程学院院长李肯立教授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致辞，感谢各位嘉宾及参会者对本次活动的大力支持，认为在知识和技术日新月异的当今时代，对终身学习之道的探索是非常必要的。接着，YOCSEF长沙现任主席邝祝芳教授介绍了YOCSEF及YOCSEF文化。论坛执行主席姜文君介绍了论坛背景，执行主席廖璟介绍了与会嘉宾与活动议程。本次论坛分为引导发言和思辨讨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引导发言。

论坛致辞

第一位引导嘉宾是香港中文大学任德盛教授，他分享了题为《终身学习面面观》的精彩报告。任教授以高校教师与学生的长远发展为立足点，从终身学习的意义、应该学什么、应该怎样学等三个方面分享了关于终身学习的思考。首先，任教授从个体、社会和行业三个层面探讨了终身学习的意义：对于个体来说，意义在于解决工作需要、生活需要和生存需要；对于社会来说，终身学习是一场世界范围内的运动，通过各种形式的学习来促进人类文明的发展和社会进步；对于行业来说，终身学习可以促进多个行业产业的兴起和发展。然后，任教授结合自己多年的教育教学、科学研究和生活经验，提出终身学习者应该重点学习包括语言、数学在内的基础工具，还要以了解世界和了解自己为终极学习目标。最后，任教授指出了互联网上的学习资源数量庞大，但如何利用这些资源进行有效学习，还需要至少三个智能系统的辅助，即：智能学习规划系统、智能学习资源适配系统和智能学习监督系统。

任德盛教授做引导发言《终身学习面面观》

  第二位引导嘉宾是清华大学张敏教授，她以《终身学习在路上》为题进行了精彩分享。张敏教授从自身关于终身学习的三个角色“一直在学习的学生、传道授业的教师、自适应学习与知识推荐模型/系统/平台的研究者”引入，分享了关于“信息时代如何助力终身学习”的深入思考。首先，张教授结合自己所教授的专业课程以及自己在线学习的例子，说明了在线学习的优势——使知识传播的范围更广，使更多人更灵活地学习更多知识成为了可能。从这个意义上讲，在线学习提高了学习效率。但与此同时，在线学习时，学习者很可能没有专注于当前正在学习的内容，而是同时在忙其他的事情，这就又使得在线学习的效率大打折扣。因此，张教授认为在线学习的效率和效果与学习者本身的自主自觉及学习能力密切相关。那么，作为研究者我们能够做什么来帮助人们提高学习效果？其中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推荐合适的学习资源。张教授指出知识推荐相关研究才刚刚起步，它与传统的商品或新闻推荐具有非常大的差异。应关注评估、学习与推荐三个重要环节，特别要考虑学习的个性化与知识关联性这两个极强的影响因素。张教授结合团队与企业的合作研究，得到积极的结论——只要行动，就会有大不同。然后，张教授结合自己多年的研究经验和教育教学经验，认为知识推荐研究还需要重点解决三个问题，即：对多样性多目标学习需求的深入理解，对学习效果、资源质量和价值导向的评估，以及包括搜索加推荐、对话、全场景、安全性、隐私性等在内的学习系统自身的学习能力。最后，张教授以“终身学习始终在路上”与大家共勉。

张敏教授做引导发言《终身学习在路上》

每次引导发言结束，为表示对嘉宾的感谢，现场由YOCSEF长沙主席邝祝芳分别为两位嘉宾颁发感谢牌。至此，引导发言环节结束。然后，论坛进入第二阶段——激烈的思辨讨论阶段。在该阶段，湖南大学邝继顺教授、云南耀阳教育贾强生高级工程师、华中农业大学陈夕子副研究员作为思辨嘉宾，分别带领一个思辨点的讨论。线上线下各位参会嘉宾及专家针对3个思辨议题各抒己见，进行了深入而热烈的思辨讨论。思辨点的设计思想及各议题的观点梳理如下：

陈夕子做思辨发言

思辨一：何为学海之舟？

设计思想：思辨一旨在探讨如何理解学海之舟，也就是终身学习的各种影响因素、学习途径方法等。终身学习涵盖了人们各个成长阶段的学习的总和。议题1以影响因素中最重要的一种因素——学习驱动力为主题，将最主要的两类驱动力即内在驱动和外部环境，作对比思辨。议题2以影响因素中最重要的另一种因素——学习方式为主题，将最主要的两类方式即线上学习和线下学习，作对比思辨。

议题1： 内在驱动VS外部环境，谁主沉浮？

观点总结：在学习驱动力方面，需求是第一生产力。不同人生阶段的需求有所不同，比如中小学阶段以基础学习和升学需求为主，大学及研究生阶段可能以专业需求、发展志向和个人兴趣为主导，工作之后可能以职业需求和生活需求为主导，而退休之后可能又转为以个人兴趣为主导。其中个人兴趣和发展志向属于内在驱动，职业需求、专业需求、生活需求等属于外部环境。与此同时，社会整体学习风气、政策激励、同伴同龄人等都是可能影响终身学习效果的外部环境。在终身学习过程中，外部环境应与内在驱动相结合，两者相辅相成，共同促进个人学习发展，可以通过增强外部正向激励和切断负影响来增强和保持内在驱动力。

在此基础上，嘉宾们进一步讨论了两类驱动力主导的学习特点及效果。以兴趣为主导的学习，通常没有明确的目标和时限，方向可能比较分散、不够系统，没有完整的和持续的学习计划，也没有显式的和直接的学习反馈，因此容易虎头蛇尾、半途而废。以专业需求和职业需求等为主导的学习，具有目标明确、时间期限明确、反馈直接等特点，因此更容易规划和坚持。比较好的状态应该是个人兴趣与职业需求平衡。可以为兴趣导向的学习赋予确定的目标和显式反馈，增加其持续性。比如可以通过加入平台、组建社区、构建交流空间、参加项目比赛等方式，为兴趣学习增加目标和时限，形成带有反馈的学习过程。

议题2： 线上学习VS线下学习，试比高低?

观点总结：线上学习与线下学习的效果与学习资源的性质和难易程度，以及学习者的自主性和自制力相关，两者可以相互补充，共同促进学习效果。一方面，线上学习资源丰富，突破了地域与时间限制，促进了教育公平，对自主学习起到了较大的帮助。另一方面，互联网信息繁杂、学习资源质量良莠不齐，学习内容没有针对性，对于自制力相对较弱的学习者就无法保证学习效果。与此相对应地，线下学习通常交互性较好，学习者能得到实时的学习反馈，教师也能根据情况及时调整学习内容和方式。因此，线上学习可以充分借鉴线下学习的经验和交互过程，加强个性化指导与学习反馈。而线下学习也可以借助线上资源，帮助学习者复习巩固相关知识点。

另外，对于科普类等学习资源和学习能力较强的学习者，更适合采用线上学习，能够扩大学习者范围和节约线下学习成本。而对于技术性较强、难度较大的学习资源和学习基础或能力相对较弱的学习者，更适合采用线下学习，能够开展个性化针对性的交互式学习过程。

贾强生做思辨发言

思辨二：如何打造学海之舟？

设计思想：思辨二旨在探讨在当前知识大爆炸和信息技术快速发展背景下，如何助力终身学习。议题1主要针对学习资源推荐，以两种常见的推荐方式即智能推荐和人工经验为主题，作对比思辨。议题2主要针对学习路径规划，以两种常见的规划方式即智能导学和自主规划为主题，作对比思辨。

议题1：智能推荐VS人工经验，谁来主导?

观点总结：智能推荐能够使学习者有机会从更大的范围和更高的角度去看到其自身见识之外的“学海”。但智能的来源是大量的人工经验和历史数据，需要长期大量积累；此外，推荐系统的“茧房效应”也可能会使推荐的学习资源过于相似，从而引起反感。人工经验能够在推荐内容上进行合理筛选，两者结合，才能更有效地帮助学习者找到适合自己的高质量学习资源。因此，在终身学习过程中，学习资源的智能推荐和人工经验选择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可以通过智能与人工交替迭代的方式不断筛选过滤，最终找到理想的学习资源。越复杂的学习场景和学习任务，越需要人工经验来指导选择。另外，学习资源本身的质量非常重要，互动交流、及时反馈对学习很重要。最后，在处理量上，人工经验适合学习者较少的场景，大规模时无法高效处理；而智能推荐则可应对大量学习者。

议题2：智能导学VS自主规划，谁来领航?

观点总结：智能导学对于初学者是有利工具，而自主规划更适合较成熟的学习者，可以通过借鉴他人经验形成自己的经验体系与知识架构，进而帮助个人在未来的学习过程中进行合理调节；同时，也可以将自己的经验积累形成导学规则，供他人参考。智能导学和自主规划可以相互促进。终身学习者可在智能导学基础上进行自主规划，要根据个人不同的需求以及在相关领域的知识储备做出合理选择。最终还是应由学习者自身做出选择和决策，并在学习过程中灵活调整。

最后，嘉宾和与会者一致认为，学习资源智能推荐和和学习路径智能导学技术未来前景光明、潜力很大。当前学习平台的智能推荐和导学效果还不尽如人意，但随着使用人数越来越多，学习数据和学习经验积累得越多，智能技术的效果也会越好。同时，我们也要充分认识到面向终身学习的个性化知识推荐和学习路径规划问题的复杂性，因为学习资源和学习对象本身的复杂性和多样性更高，学习效果的量化评估难度也更高。

邝继顺做思辨发言

思辨三：学海之舟如何驶向未来？

设计思想：思辨三旨在探讨终身学习过程中学海之舟的目标定位，如何将个体成长汇聚成社会整体进步。议题1主要针对学习的目标，以两种常见的学习目标即提升专业技能（专业知识）和提升软技能（综合能力或素养）为主题，作对比思辨。议题2主要针对学习的方向和定位，以两种常见的学习定位即夯实基础和追热点为主题，作对比思辨。

议题1：专业技能VS软技能，孰轻孰重?

观点总结：专业技能和软技能相伴相随，并在不同阶段、不同职业、和不同场景中可能具有不同的重要性。比如在学生阶段一般会以专业技能的学习为主，而在工作阶段通常会在专业学习的基础上，加强沟通协调、团队管理、理财保健等软技能方面的学习。另外，在学习和掌握专业技能的过程中，其实也会不断培养学习能力、学习习惯、逻辑思维等软技能。此外，在社会分工中，各领域的领导者通常只占少数，而软技能可能对领导者更为重要。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其中某些职业可能较少需要用到软技能，而是需要螺丝钉精神，踏踏实实利用专业技能做好本职工作。当然，要想在自己所处的家庭角色、社会角色中做好自己，还是需要必要的沟通协调等软技能。总之，在面向未来的终身学习过程中，专业技能和软技能都需尽可能提高，才能使个人学习、成长与发展达到更好的效果。

议题2：夯实基础VS追热点，孰优孰劣 ?

观点总结：从个体角度来说，夯实基础是追求热点的前提，只有具备了相当扎实的专业基础，才可能在与此相关的热门方向上进行突破。从国家和社会发展的角度来说，热点往往意味着当今科技领域的重点和难点，也需要集中有扎实基础的研究者聚焦前沿、促进发展。因此，面向未来的终身学习需要学习者夯实基础，根据自己的兴趣志向来追踪热点，解决关键问题。另一方面，真正有用的研究必定需要有一定量的积累沉淀，因此要避免盲目跟风式地追求热点以及频繁地切换方向。

本论坛各位嘉宾及参会者共同梳理并讨论了高校师生终身学习修炼之道，从学海之舟的理解、打造和目标定位等三个方面，深入探讨了终身学习的驱动力、学习形式、信息技术助力途径、学习目标、学习定位、未来发展等关键问题。通过讨论，大家一致认为，学习是非常个性化的事情，需要个体充分理清自我需求和自身学习能力，充分利用信息工具，以积极正能量价值导向为指引，将个人成长与社会发展和文明进步相结合，打造属于自己的“学海之舟”；并在终身学习的过程中，不断调整优化，终将“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寄沧海”。

最后，论坛执行主席姜文君做了总结发言，感谢两位引导嘉宾和三位思辨嘉宾给大家带来的精彩观点和分享，感谢自由发言阶段各位嘉宾的观点，感谢来自各地的同仁参加本次论坛。特别感谢西普教育和湖南第一师范为本次论坛提供的赞助。欢迎大家继续参与YOCSEF长沙后续其他活动，也欢迎各界青年精英加入YOCSEF长沙。本次论坛圆满成功。

嘉宾和部分参会人员云合影

嘉宾和部分参会人员线下会场合影